卷二十六

△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品第十之六

复次善男子，云何菩萨摩诃萨修大涅槃微妙经典。具足成就第九功德。善男子，菩萨诃萨修大涅槃微妙经典。初发五事悉得成就。何等为五。一者信。二者直心。三者戒。四亲近善友。五者多闻。

云何为信。菩萨摩诃萨信於三宝施有果报。信於二谛一乘之道更无异趣。为诸众生速解脱。诸佛菩萨分别为三。信第一义谛信善方便。是名为信。如是信者，若诸沙门若婆罗若天魔梵。一切众生所不能坏。因是信故得圣人性。修行布施若多若少。悉得近於大般涅不堕生死。戒闻智慧亦复如是，是名为信。虽有是信而亦不见。是为菩萨修大涅槃成就初

云何直心。菩萨摩诃萨於诸众生作质直心。一切众生若遇因缘则生谄曲。菩萨不尔。以故？善解诸法悉因缘故。菩萨摩诃萨虽见众生诸恶过咎终不说之。何以故？恐生烦恼。生烦恼则堕恶趣。如是菩萨若见众生有少善事则赞叹之。云何为善。所谓佛性。赞佛性故诸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尔时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摩诃萨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菩萨摩诃萨赞叹佛性。令无量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是义不然。何以故？如来初涅槃经时说有三种。一者若有病人。得良医药及瞻病者病则易差。如其不得则不可愈。二若得不得悉不可差。三者若得不得悉皆可差。一切众生亦复如是，若遇善友诸佛菩萨闻说法，则得发於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如其不遇则不能发。所谓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呵罗辟支佛。

二者虽遇善友诸佛菩萨闻说妙法亦不能发。若其不遇亦不能发。谓一阐提。三者若遇遇一切悉能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所谓菩萨。若言遇与不遇悉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如来今者云何说。言因赞佛性。令诸众生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世尊，若遇善友佛菩萨闻说妙法及以不遇。悉不能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当知是义亦复不然。何以故如是之人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一阐提辈以佛性故。若闻不闻悉亦当得阿耨多罗三三菩提故。世尊，如佛所说何等名为一阐提耶。谓断善根。如是之义亦复不然。何以故？断佛性故。如是佛性理不可断。云何佛说断诸善根。如佛往昔说十二部经。善有二种。一常。二者无常。常者不断。无常者断。无常可断故堕地狱常不可断何故不遮佛性不断非一提。如来何以作如是说言一阐提。世尊，若因佛性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何故如来广众生说十二部经。世尊，譬如四河从阿那婆踏多池出。若有天人诸佛世尊，说言是河不入海当还本源。无有是处。菩提之心亦复如是，有佛性者，若闻不闻若戒非戒若施非施若修修若智非智。悉皆应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世尊，如优陀延山日从中出至于正南。日若言我不至西还东方者，无有是处。佛性亦尔。若不闻不戒不施不修不智。不得阿耨多罗三三菩提者，无有是处。世尊，诸佛如来说因果性非有非无。如是之义是亦不然。何以故？其乳中无酪性者则无有酪。尼拘陀子无五丈性者则不能生五丈之质。若佛性中无阿耨多罗藐三菩提树者，云何能生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树。以是义故。所说因果非有非无。如是之云何相应。

尔时世尊赞言：善哉善哉！善男子，世有二人甚为希有如优昙花。一者不行恶法。二有罪能悔。如是之人甚为希有。复有二人。一者作恩。二者念恩。复有二人。一者谘受新二者温故不忘。复有二人。一者造新。二者修故。复有二人。一乐闻法。二乐说法。复有人。一善问难。二善能答。善问难者汝身是也。善能答者谓如来也。善男子，因是善问即转于无上法轮。能枯十二因缘大树。能度无边生死大河。能与魔王波旬共战。能摧波旬所胜幢。善男子，如我先说三种病人值遇良医瞻病好药及以不遇病悉得差。是义云何。若得得谓定寿命。所以者何。是人已於无量世中修三种善。谓上中下。以修如是三种善故得定命。如郁单越人寿命千年。有遇病者，若得良医好药瞻病及以不得悉皆得差。何以故？得命故。

善男子，如我所说若有病人得遇良医好药瞻病病得除差。若不遇者则不得差。是义云善男子，如是之人寿命不定。命虽不尽有九因缘能夭其寿。何等为九。一者知食不安而反之。二者多食。三者宿食不消而复更食。四者大小便利不随时节。五者病时不随医教。六不随瞻病教敕。七者强耐不吐。八者夜行。以夜行故恶鬼打之。九者房室过度。以是缘故我说病者若遇医药病则可差。若不遇者则不可愈。善男子，如我先说若遇不遇俱不差者，义云何。有人命尽若遇不遇悉不可差。何以故？以命尽故。以是义故我说病人若遇医药及不遇悉不得差。众生亦尔。发菩提心者，若遇善友诸佛菩萨谘受深法若不遇之皆悉当成。以故？以其能发菩提心故。如郁单越人得定寿命。如我所说从须陀洹至辟支佛。若闻善友佛菩萨所说深法，则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若不值遇诸佛菩萨闻说深法，则不能发阿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如不定命。以九因缘命则中夭。如彼病人值遇医药病则得差。若不遇病则不差。是故我说遇佛菩萨闻说深法则能发心。若不值遇则不能发。

如我先说若遇善友诸佛菩萨闻说深法。若不值遇俱不能发。是义云何。善男子，一阐辈若遇善友诸佛菩萨闻说深法。及以不遇俱不得离一阐提心。何以故？断善法故。一阐提亦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所以者何。若能发於菩提之心则不复名一阐提也。善男子，以缘故说一阐提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一阐提辈实不能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如命尽者遇良医好药瞻病不能得差。何以故？以命尽故。

善男子，一阐名信。提名不具。不具信故名一阐提。佛性非信众生非具。以不具故云可断。一阐名善方便。提名不具。修善方便不具足故名一阐提。佛性非是修善方便。众生具以不具故。云何可断。一阐名进。提名不具。进不具故名一阐提。佛性非进众生非具。不具故云何可断。一阐名念。提名不具。念不具故名一阐提。佛性非念众生非具。以不具云何可断。一阐名定提名不具。定不具故名一阐提。佛性非定众生非具。以不具故云何可一阐名慧提名不具。慧不具故名一阐提。佛性非慧众生非具。以不具故云何可断。一阐名常善。提名不具。以无常善不具足故名一阐提。佛性是常非善非不善。何以故善法要从方而得。而是佛性非方便得是故非善。何故复名非不善耶。能得善果故。善果即是阿耨多罗藐三菩提。又善法者生已得故。而是佛性非生已得是故非善。以断生得诸善法故名一阐提

善男子，如汝所言若一阐提有佛性者，云何不遮地狱之罪。善男子，一阐提中无有佛善男子，譬如有王闻箜篌音。其声清妙心即耽著喜乐爱念情无舍离。即告大臣。如是妙音何处出。大臣答言：如是妙音从箜篌出。王复语言：持是声来。尔时大臣即持箜篌置於王而作是言：大王。当知此即是声。王语箜篌出声出声。而是箜篌声亦不出。尔时大王即断弦声亦不出。取其皮木悉皆析裂推求其声了不能得。尔时大王即瞋大臣。云何乃作如是妄大臣白王。夫取声者法不如是，应以众缘善巧方便声乃出耳。众生佛性亦复如是无有住处以善方便故得可见。以可见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一阐提辈不见佛性。云何能遮三恶罪。善男子，若一阐提信有佛性。当知是人不至三恶。是亦不名一阐提也。以不自信有佛故即堕三恶。堕三恶故名一阐提。

善男子，如汝所说若乳无酪性不应出酪。尼拘陀子无五丈性，则不应有五丈之质。愚之人作如是说。智者终不发如是言：何以故？以无性故。善男子，如其乳中有酪性者，不复假众缘力也。善男子，如水乳杂卧至一月终不成酪。若以一渧颇求树汁。投之於中即成酪。若本有酪何故待缘。众生佛性亦复如是，假众缘故则便可见。假众缘故得成阿耨多三藐三菩提。若待众缘然後成者即是无性。以无性故能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善男子，是义故。菩萨摩诃萨常赞人善不讼彼缺名质直心。复次善男子，云何菩萨质直心也。菩萨诃萨常不犯恶设有过失即时忏悔。於师同学终不覆藏。惭愧自责不敢复作。於轻罪中生极想。若人诘问答言实犯。复问是罪为好不好。答言不好。复问是罪为善不善。答言不善。问是罪是善果耶不善果耶。答言是罪实非善果。又问是罪谁之所造。将非诸佛法僧所作。言非佛法僧我所作也。乃是烦恼之所构集。以直心故信有佛性。信佛性故则不得名一阐提以直心故名佛弟子。若受众生衣服饮食卧具医药种各千万不足为多。是名菩萨质直心也。何菩萨修治於戒。菩萨摩诃萨受持禁戒。不为生天不为恐怖。乃至不受狗戒鸡戒牛戒雉戒不作破戒不作缺戒。不作瑕戒不作杂戒。不作声闻戒。受持菩萨摩诃萨戒尸罗波罗蜜戒。具足戒不生憍慢。是名菩萨修大涅槃具足第三戒。

云何菩萨亲近善友。菩萨摩诃萨常为众生说於善道不说恶道。说於恶道非善果报。善子，我身即是一切众生真善知识。是故能断富伽罗婆罗门所有邪见。善男子，若有众生亲我者，虽有生於地狱因缘即得生天。如须那刹多等应堕地狱。以见我故即得断除地狱因缘於色天。虽有舍利弗目犍连等不名众生真善知识。何以故？生一阐提心因缘故。善男子，昔住於波罗奈国时。舍利弗教二弟子。一观白骨。一令数息。经历多年各不得定。以是因即生邪见。言无涅槃无漏之法。设其有者我应得之。何以故？我能善持所受戒故。我於尔见是比丘生此邪心。唤舍利弗而呵责之汝不善教。云何乃为是二弟子颠倒说法。汝二弟子性各异。一主浣衣一是金师。金师之子应教数息。浣衣之人应教骨观。以汝错教令是二人於恶邪。我於尔时为是二人如应说法。二人闻已得阿罗汉果。是故我为一切众生真善知识非舍利弗目犍连等。若使众生有极重结得遇我者，我以方便即为断之。如我弟难陀有极重我以种种善巧方便而为除断。鸯掘魔罗有重瞋恚。以见我故瞋恚即息。阿阇世王有重愚痴以见我故痴心即灭。如婆熙伽长者於无量劫修习成就极重烦恼。以见我故即便断灭。设有恶厮下之人亲近於我作弟子者，以是因缘一切人天恭敬爱念。尸利鞠多邪见炽盛因见我故见即灭。因见我故断地狱因作生天缘如气嘘旃陀罗。命垂终时因见我故还得寿命。如憍尸狂心错乱因见我故还得本心如瘦瞿昙弥。屠家之子常修恶业以见我故即便舍离。如阐提比因见我故宁舍身命不毁禁戒。如草系比丘。以是义故。阿难。比丘说半梵行名善知识。我不尔具足梵行乃名善知识。是名菩萨修大涅槃具足第四亲善知识。

云何菩萨具足多闻。菩萨摩诃萨为大涅槃十二部经书写读诵分别解说。是名菩萨具足闻。除十一部惟毗佛略受持读诵书写解说亦名菩萨具足多闻。除十二部经若能受持是大涅微妙经典。书写读诵分别解说。是名菩萨具足多闻。除是经典具足全体。若能受持一四句复除是偈若能受持如来常住性无变易。是名菩萨具足多闻。复除是事若知如来常不说法。名菩萨具足多闻。何以故？法无性故。如来虽说一切诸法常无所说，是名菩萨修大涅槃。就第五具足多闻。

善男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为大涅槃具足成就如是五事。难作能作难忍能忍难施能云何菩萨难作能作。若闻有人食一胡麻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信是语故乃至无量阿僧劫常食一麻。若闻入火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於无量劫在阿鼻地狱入炽火聚。是名菩难作能作。云何菩萨难忍能忍。若闻受苦手杖刀石斫打因缘得大涅槃。即於无量阿僧祇劫身具受之不以为苦。是名菩萨难忍能忍。云何菩萨难施能施。若闻能以国城妻子头目髓脑施於人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即於无量阿僧祇劫。以其所有国城妻子头目髓脑惠施於是名菩萨难施能施。菩萨虽复难作能作。终不念言是我所作。难施能施。亦复如是，善男譬如父母惟有一子爱之甚重。以好衣裳上妙甘膳。随时将养令无所乏。其子若於是父母所生轻慢心恶口骂辱。父母爱故不生瞋恨。亦不念言我与是儿衣服饮食。菩萨摩诃萨。亦复是，视诸众生犹如一子。若子遇病父母亦病。为求医药勤而疗之。病既差已终不生念我为儿疗治病苦。菩萨亦尔。见诸众生遇烦恼病。生爱念心而为说法。以闻法故诸烦恼断。烦断已终不念言：我为众生断诸烦恼。若生此念终不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惟作是念无众生我为说法令断烦恼。菩萨摩诃萨於诸众生不瞋不喜。何以故？善能修习空三昧故。菩若修空三昧者，当於谁所生瞋生喜。善男子，譬如山林猛火所焚若人斫伐或为水漂。而是木当於谁所生瞋生喜。菩萨摩诃萨。亦复如是，於诸众生无瞋无喜。何以故？修空三昧故时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摩诃萨白佛言：世尊，一切诸法性自空耶。空空故空若性自空者不应修空然後见空。云何如来言以修空而见空也。若性自不空。虽复修空不能令空。善男一切诸法性本自空。何以故？一切法性不可得故。善男子，色性不可得。云何色性。色性非地水火风不离地水火风。非青黄赤白不离青黄赤白。非有非无。云何当言色有自性。以不可得故说为空。一切诸法。亦复如是，以相似相续故。凡夫见已说言诸法性不空寂。菩摩诃萨具足五事。是故见法性本空寂。善男子，若有沙门及婆罗门。见一切法性不空者，知。是人非是沙门非婆罗门。不得修习般若婆罗蜜。不得入於大般涅槃。不得现见诸佛菩是魔眷属。善男子，一切诸法性本自空。亦因菩萨修习空故见诸法空。善男子，如一切法无常故灭能灭之。若非无常灭不能灭。有为之法有生相故生能生之。有灭相故灭能灭之。切诸法有苦相故苦能令苦。善男子，如盐性咸能咸异物。石蜜性甘能甘异物。苦酒性酢能异物。姜本性辛能辛异物。诃梨勒苦能苦异物。菴罗果炎能炎异物。毒性能害令异物甘露之性令人不死。若合异物亦能不死。菩萨修空。亦复如是，以修空故见一切法性皆空

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复作是言：世尊，若盐能令非咸作咸。修空三昧若如是者，当是定非善非妙其性颠倒。若空三昧惟见空者定是无法为何所见。

善男子，是空三昧见不空法能令空寂然非颠倒。如盐非咸作咸。是空三昧亦复如是，空作空。善男子，贪是有性非是空性。贪若是空众生不应以是因缘堕於地狱。若堕地狱云贪性当是空耶。善男子，色性是有。何等色性所谓颠倒。以颠倒故众生生贪。若是色性非倒者，云何能令众生生贪。以生贪故。当知。色性非不是有。以是义故。修空三昧非颠倒善男子，一切凡夫若见女人即生女相。菩萨不尔。虽见女人不生女相。以不生相贪则不生贪不生故非颠倒也。以世间人见有女相故。菩萨随说言有女人。若见男时说言是女则是颠是故我为阇提说言：汝婆罗门若以昼为夜是即颠倒。以夜为昼是亦颠倒。昼为昼相夜为夜云何颠倒。善男子，一切菩萨住九地者见法有性。以是见故不见佛性。若见佛性则不复见切法性。以修如是空三昧故不见法性。以不见故则见佛性。诸佛菩萨有二种说。一者有性二者无性。为众生故说有法性。为诸贤圣说无法性。为不空者见法空故修空三昧令得见空无法性者亦修空故空。以是义故修空见空善男子，汝言见空空是无法为何所见者，善男子如是如是，菩萨摩诃萨实无所见。无所见者即无所有。无所有者即一切法。菩萨摩诃萨修涅槃。於一切法悉无所见。若有见者不见佛性。不能修习般若波罗蜜。不得入於大般涅槃是故菩萨见一切法性无所有。善男子，菩萨不但因见三昧而见空也。般若波罗蜜亦空。禅罗蜜亦空。毗梨耶波罗蜜亦空。羼提波罗蜜亦空。尸波罗蜜亦空。檀波罗蜜亦空。色亦空亦空识亦空。如来亦空大般涅槃亦空。是故菩萨见一切法皆悉是空。是故我在迦毗罗城告难言：汝莫愁恼悲泣啼哭。阿难即言：如来世尊，我今眷属悉皆死丧。云何当得不愁啼耶如来与我俱生此城。俱同释种亲戚眷。属云何如来独不愁恼光颜更显。善男子，我复告言阿难汝见迦毗真实而有。我见空寂悉无所有。汝见释种悉是亲戚。我修空故悉无所见。以因缘汝生愁苦。我身容颜益更光显。诸佛菩萨修习如是空三昧故不生愁恼。是名菩萨修大槃微妙经典。成就具足第九功德善男子，云何菩萨修大涅槃微妙经典。具足最後第十功德善男子，菩萨修习三十七品。入大涅槃常乐我净。为诸众生分别解说大涅槃经显示佛性。须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罗汉辟支佛菩萨。信是语者悉得入於大般涅槃。若不信者轮回生死

尔时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白佛言：世尊，何等众生於是经中不生恭敬。善男子，我槃後有声闻弟子。愚痴破戒喜生斗诤舍十二部经。读诵种种外道典籍文颂手笔。受畜一切净之物言是佛听。如是之人以好栴檀贸易凡木。以金易鋀石。银易白腊。绢易■褐。以露味易於恶毒。云何栴檀贸易凡木。如我弟子为供养故。向诸白衣演说经法。白衣情逸不听闻。白衣处高比丘在下。兼以种种餚膳饮食而供给之。犹不肯听。是名栴檀贸易凡木云何以金贸易鋀石。鋀石喻色声香味触。金喻於戒。我诸弟子以色因缘破所受戒。是以金贸易鋀石。云何以银易於白腊。银喻十善腊喻十恶。我诸弟子放舍十善行十恶法。名以银贸易白腊。云何以绢贸易■褐。■褐喻於无惭无愧。绢喻惭愧。我诸弟子放舍惭愧无惭愧。是名以绢贸易■褐。云何甘露贸易毒药。毒药喻於种种利养。甘露喻於诸无漏法我诸弟子为利养故。向诸白衣若自赞誉言得无漏。是名甘露贸易毒药。

以如是等恶比丘故是大涅槃微妙经典广行流布於阎浮提。当是时也有诸弟子。受持读书写是经广说流布。当为如是诸恶比丘之所杀害。时恶比丘共相聚集立严峻制。若有受持涅槃经。书写读诵分别说者，一切。不得共住共坐谈论语言：何以故涅槃经者非佛所说邪所造。邪见之人即是六师。六师经典非佛经典。所以者何。一切诸佛悉说诸法无常无我无无净。若言诸法常乐我净。云何当是佛所说经诸佛菩萨听诸比丘畜种种物。六师所说不听子畜一切物。如是之义。云何当是佛之所说，诸佛菩萨不制弟子断牛五味及以食肉。六师听食五种盐五种牛味及以脂血。若断是者，云何当是佛之正典。诸佛菩萨说於三乘。而是中纯说一乘。谓大涅槃。如此之言云何当是佛之正典。诸佛毕竟入於涅槃。是经言佛常乐净不入涅槃。是经不在十二部数。即是魔说非是佛说。善男子，如是之人虽我弟子。不能顺是涅槃经。善男子，当尔之时若有众生信此经典乃至半句。当知。是人真我弟子。因如信即见佛性入於涅槃。

尔时光明遍照高贵德王菩萨白佛言：世尊，善哉善哉！如来今日善能开示大涅槃经。尊，我因是事即得悟解大涅槃经一句半句。以解一句至半句故见少佛性。如佛所说我亦当入大涅槃。是名菩萨修大涅槃微妙经典。具足成就第十功德。